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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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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头,瞳孔骤然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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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截断裂的桌腿,沾满了血迹,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肋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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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腿的另一端,是赵九那条颤抖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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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毫无血色的脸上,带着一股极致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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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学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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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个都统身上,从刚才的生死之间,他学到了最重要的一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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乞求,根本没有一点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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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悲,只会换来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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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力量,只有杀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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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能让自己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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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丝毫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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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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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拔出桌腿,又狠狠地刺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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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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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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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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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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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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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只野兽,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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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刀都精准而狠戾,直插他认为那具身体最脆弱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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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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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红了赵九的双手,染红了他的脸颊,染红了房间里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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