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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,引着杨睿快步穿过几重院落。宅内光线有些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木质气味、新油漆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铁锈味?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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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伯钧在正厅迎了出来。这位平素气度沉稳的当家人,此刻眼窝深陷,头发凌乱,西装皱巴巴的,整个人透着心力交瘁的疲惫和恐惧。“杨师傅!你可算来了!”他紧紧抓住杨睿的手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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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老板,先带我去看看老夫人和二少爷的情况,再仔细说说改建的具体位置和动了哪些地方。”杨睿语气沉稳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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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探望了卧病在床、形容憔悴、口中喃喃说着“锣……好响……”的陈老太太,以及躺在床上、眼神涣散、手臂时不时抽搐一下、烦躁地喊着“别刮了!别刮了!”的陈启明后,杨睿的心更沉了。症状非常典型,绝非装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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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改建主要是两个地方,”陈伯钧引着杨睿来到中庭西侧,“一是为了采光更好,把西厢房连着花园的这堵老墙拆了,换成了落地玻璃窗和推拉门。”他指着那崭新明亮的玻璃结构,与周围厚重的老墙形成鲜明对比。“二是后园,原先有个小荷花池,年久失修,我想着填了,在那块地方往下挖深一点,做个带假山流水的下沉式小景观池,结果刚挖好地基,还没砌呢,就出事了!”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