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去奔月,偏生他强迫了月亮朝他而来。
因为他仍对自己不自信,也害怕在他看不见的角落,她哪一日突然答应了顾槿安的追求,届时的他又当如何?
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疯得做出横刀夺爱,把她囚于深宫的可怕念头。
闻言,宋嘉荣抬起头,对上裴珩笼罩在光影中的一张脸,心脏忽然漏了半拍,掩在袖袍下手指不自觉收拢。
那天夜里,她和朝阳说的话并非单纯的想让他知难而退,应该说是她少见的吐露自己的真心,解剖自己的真心。
她嘴上轻描淡写的说放下一个深爱了十多年的人,可事实上哪里能那么轻易的放下。
何况她爱的那个人是如此的优秀,她又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,确保不会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。
所以她才不愿意见他,冷漠的说着要和他划清界限,承认自己喜欢上别的男人,因为她害怕。害怕自己又一次重蹈覆辙,直至变成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。
她是个蠢人,还是个没有任何自制力的蠢人,所以她能想到的蠢办法只有不在相见。
裴珩一瞬不瞬地望向她,眼神炙热得能把人融化,偏生又带着礼貌的克制,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冒犯,“你在京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,要是在外面住得不习惯,可以回来住,你的宫殿我一直留着,你宫里伺候的宫人们也都在等着你回来。”
宋嘉荣拒绝,“陛下那句话可就说笑了,居住在后宫里的都是陛下的女人,民女一个普通医女,并不合适。”
一句话,彻底把裴珩想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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