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年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,又遇到了什么,才会完全变了一个人。
心疼有之,惭愧又之,怜惜亦有之。
“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能救人的。”每年夏季淹死在水里的人不胜其数,若是能有多一个人学会这种救人的法子,是否能多挽救一条人命,一个家庭。
裴珩接过侍卫递来的斗篷给她,不顾自己衣服快要滴水成冰,“早上露重。”
又见她湿了一脚的绣鞋,裙摆,蹙眉吩咐侍卫到马车的暗隔里取出一木盒。
没有接过斗篷的宋嘉荣并不意外他会问她,“这是我从一个船家那里学来的老把式,虽说能救人,但不一定能救所有人,它也没有神奇到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。”
她停顿一二,又继续说,“虽然它能救一小部分人,但能挽救一条人命是一条人命。”
能救人的东西她并不会选择藏私,她也知道一心为民的他会怎么做。
他虽对她无情,却对他的百姓有情。
他们说话间,去而复返的侍卫手上正端着个红木雕花盒走过来。
裴珩伸手接过盒子,清瘦的手指往锁扣上一按,清脆的咔哒一声响起,盒子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一双如初雪般纯净的珍珠绣鞋,然后半蹲下来把鞋子放在她脚边。
“湿的鞋子穿在脚上总归不舒服,也容易浸染风寒。”他克制着为她换鞋的冲动,放下鞋子后转身上了马车,不给她说出任何拒绝的机会。
抿着唇的宋嘉荣垂下眼帘看着脚边的鞋子,却没有要换的打算,虽然湿了的鞋袜穿着不太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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