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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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他们冲进我的家，用言语威胁我，用刑具逼迫我，他们把我带到那里，那里比死还要可怕。他们逼我对女人打出来，我打不出来，他们就电我。”

“但这不是最可怕的，最可怕的，是我终于假装‘正常’被放回家之后，发现他死了。他上吊了，就在我们的家里。三天了，没有人发现。”

北风裹挟大地，地上的积雪翻飞在脚踝处，梁也全身发冷，手上那件羽绒服险些拿不住。

“对不起，老师不该跟你说这些。”方老师抱歉地笑了笑。

“老师，那你之后怎么办？你正……”梁也企图寻找其他措辞，却找不到更合适的，“你‘正常’了，你应该跟学校申请，回来继续上课，这样……起码有一份营生。”

方老师对他笑，说：“谢谢你孩子，我会的。你快去上课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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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最后看了方老师几眼，张口想要说些什么，比如安慰的话，比如问一问……为什么明知道这么难，还要喜欢，还要爱。

但这些似乎都不太合适，甚至难以启齿。

最后他还是沉默地挎上书包，拎起装着羽绒服的袋子，也拎起灌了铅的自己，回身走往教室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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