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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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娴缓缓对他说：“其实那天吃饺子我就想说了，杨今啊，是个好孩子，但……他家条件太好了，咱们穷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你跟他做起朋友来，总会累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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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一个世界的。

孙娴说的是这一层，梁也却理解到另一层。杨今所在的“那个世界”太小众、太另类，梁也不敢踏足，不能踏足。

他其实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，并且也付诸了行动，但收效甚微。不能怪杨今死缠烂打——他那种默默跟踪的行为，只要自己不给眼神，就根本不算什么。要怪，就怪他给了眼神，还给了太多次。

为什么克制不住。

梁也突然开口：“妈，如果——”

如果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会怎样？

梁也看向母亲，看见她关切望着自己的眼神，也看见她眼尾那些很深的皱纹，那是她一个人辛苦拉扯他长大的痕迹，为了他，没人比她更操劳。

他怎么能问这样大不敬的话，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。

孙娴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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