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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他不想迁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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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史苓梗着脖,有些吃不准崔致远在想什么,看得出来他生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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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气时同别人不一样,没有高嚷的腔音,只有默然无声,还有微抿的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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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他的唇瓣略薄,抿起时,嘴角会有平平的弧度,那是他气恼时标志性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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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阿史苓发怔时,崔致远凉凉地笑了声:“你这样的脾性,我何苦来呢,明日就把她送出府,你眼不见为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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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也不往前走了,掉转身就要离开,却被阿史苓从后追上,拉住他的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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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得好算盘,把人送出府再置办个宅院,以后你二人就在外快活?这样就不用分神应付我了,是也不是?”阿史苓咬着唇,眼眶微湿,不过她不许自己在他面前哭出来,她没错,错的是他,“到底是我眼不见为净,还是你眼不见为净?分明是你不想见我,日日不见我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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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致远先是瞥了眼她扯自己衣袖的手,再垂下头想了想,复抬头说道:“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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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她贝齿咬着下唇,一脸的倔样,说道:“那会儿我父母在老家有些薄产,我同她也常常玩在一处,两家大人见我们玩得好,就说不如‘割衫襟’做亲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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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史苓撇了撇嘴:“所以是青梅竹马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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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致远并不否认:“是,可以这样说。”接着又道:“她家里穷,我家哪日若是烧了好饭好菜,母亲会让我盛一小钵送到她家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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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史苓同崔致远并肩缓行于花径,听他述着过往,他的语调并不急,咬字很清晰,好像一直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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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正好相反,急躁起来就跟屁股后点了火似的,不想听别人说话,一味把自己的想法塞到对方的脑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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