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弟弟走远了,墨心竹看着一地泪水,唏嘘不已。
假若她没听说那些传闻,肯定会觉得是宁无忧不讲道理。
人啊,真难懂。
无论宁长安日后是否待在苍云宗,总归有人看着,这个麻烦暂时解决。
接下来的问题是——
墨心竹久违地开门,平时她不喜欢将门窗大开,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,今天例外,因为屋里多了一丝生人气,需要透透。
光线敞亮,随风飘进一股清新淡雅的花香,将一切沉闷污浊扫除。
屋内布置参照她曾经的住处,一览无遗,杂物之类用个小破包袱一兜,随时都能走。
这样的布置她看了两百年,还有各种习惯难以改变,结果就是,她对任何微小变动都一清二楚。比如那人是翻窗进屋,墨心竹住进这里以后,为了方便观察外界动向,习惯留一条微不可察的缝隙,因此不会将窗户卡得那样死;桌面被人动过,茶杯虽然放回原位,但花纹走向不对,她喜欢坐在床上时能正对杯上竹叶图纹……
她视线从每个角落扫过,摇头嫌弃:什么贼啊,一点不严谨。
最后目光落到床铺之上,她一把将枕头提起,下面是空的,只留一道逐渐消失的压痕。
山楂惊声尖叫,又掉两根羽毛:“不见了!”
“莫慌。”墨心竹不紧不慢取出怀里的水月镜,“居安思危。”
苍云宗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,一点防备没有是不可能的,尤其和戚庭接触以后,她声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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