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 对毛熊的思量

线，那些被卡脖子的日日夜夜...他想起几年前参观上沪电视机厂时，工人们用锤子一点点敲出电视机外壳的场景，那"叮叮当当"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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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认为，"他声音不大但很清晰，"首先，兔子需要和平发展的环境。"窗外的雪突然停了，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照在会议室的党徽上，金灿灿的。"其次，毛熊可以帮我们顶住鹰酱的压力。"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上的"为人民服务"红字，那是1960年代的产品，釉彩已经有些剥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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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最重要的是，"陈樾抬起头，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，"毛熊作为邻国不能成为我们的威胁。最好...就让它一直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。"说完这话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，这语气太像当年在麻省理工跟导师讨论实验数据时的样子了。他余光瞥见王研究员在笔记本上写了"温水煮青蛙"五个字，又赶紧划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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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鸦雀无声。赵次辅的钢笔掉在地上，"啪嗒"一声格外清脆。陈樾看见王研究员正偷偷在笔记本上画了只兔子，兔子手里举着根胡萝卜，正逗弄着一头病恹恹的毛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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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七天会议，陈樾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唇枪舌战。每天会议室里的烟灰缸都堆得像小山，清洁工来换茶水时总忍不住皱眉。有次争论到激烈处，张将军的假牙都飞了出来，正好掉在刘主任的茶杯里，溅起的茶水把墙上的世界地图染出一片茶渍，恰好盖住了莫斯科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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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同志们，冷静！"赵次辅敲了敲茶杯，杯盖上的瓷狮子头已经掉了半个耳朵，"咱们这是在讨论国家大事，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！"但他的声音很快又被淹没在争论声中。陈樾注意到，每当有人提到"技术引进"时，国防部的人就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；说到"粮食贸易"时，农业部的代表就会摸出个小本本记上几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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