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7章 余氏一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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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练静静地看着她，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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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痛心，有失望，最后化为一片沉沉的冰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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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这就是你全然不顾多年情分，不惜设下如此毒计，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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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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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素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发出一阵癫狂的尖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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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荆白练，收起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，你以为你今天在殿上又是什么好东西？你不也是步步紧逼，招招致命，恨不得立刻将我杖毙当场吗？你跟我谈情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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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练的眼神一缩，斩钉截铁道：“那是因为你做得太过，若我反应慢上半步，若我错信任何人，若我走错任何一着棋，此刻身首异处、阖族遭殃的就是我荆白练。是你，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留半点活路，你要的，就是我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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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也是真正让荆白练难受的地方，若是余素水对她有一点点顾惜，绝不会做的如此歹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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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素水脸上的疯狂笑意僵住了，她看着眼前目光如炬、气势凛然的女子，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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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她失笑摇头，带着一丝奇异的了然：“呵…原来你也不是那个只知道打仗的泼妇…倒是我小瞧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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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练的心冰凉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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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父无母，除了几位嫂嫂和祖母，这位好友可以说是她最重要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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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缓缓抬手，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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簪身温润，样式精巧，正是当年余素水及笄时赠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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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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