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坍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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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再与她对坐对视，那样会心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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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引狼入室，弄脏了她，也弄脏了自己。她的内心里为你留着一条缝隙，在你形将窒息的时候，那个地方能够为你提供呼吸。而现在，你自己将那道缝隙堵上了，那可能是这个世界为你留下的最后一道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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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眼神里现出慌乱，不过他迅速镇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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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紫洁，我已经堕落，像个野兽，但在某些时候和地方，依然是人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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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其实我倒更希望那个人是你，整个过程我没有反抗，事后没有报警，我知道你对我有恨，反而希望有这样一次，以这样的方式了断我们的恩怨，算我将欠你的还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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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欠我的，更谈不上偿还，仅仅是沧海横渡，你我相遇在白浪滔滔的天地里，这苍茫和汪洋一片，这山呼海啸，这是我的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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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如果你觉得很难，我会帮助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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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。”钱继渊笑得声嘶力竭，笑出大颗的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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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谢谢你还藏着这样一份好心。在这个家里，我亲爸爸都帮不了我，你怎么可能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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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无论如何，我们不应该成为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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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时候想把你当成敌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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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我总觉得，你该寻一条道儿，安身立命，而不该像现在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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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现在怎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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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有个故事讲给你听，或许对你有用。一只熊大摇大摆地来到一户人家，在那家孩子的摇篮边打盹。孩子爸爸发现后，找来猎枪对着熊就要开枪，爷爷连忙摇手阻拦，他说一枪很可能打不死熊，狂怒的熊就要伤及孩子，最好的办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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