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车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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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王爷微微皱眉，干咳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啊，嗯，这个，虽行止有亏，但也有可怜之处，先在一旁候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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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叫那尼姑。“你在人间是何营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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尼姑双手合十。“阎王老爷，贫尼在人间修行，吃斋念佛，青灯伴影，心无旁骛，一心事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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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修行可是真心实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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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贫尼了却人间一切贪嗔痴烦恼，藕断丝断，清心寡欲，心如止水，阿弥陀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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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这个，你们二女，一个虽误入风尘，但言词直露其白，未加粉饰，眉目各安其份，简淡真切。一个虽为修行之人，但言词矫饰，情态虚伪，眉眼处尚有红尘之味，看来未入佛法真境。待本王仔细思量，再定夺你等去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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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鬼飞快地在文书上作着记录，看那点划结构，随性涂鸦，乱作一团，全没有人间文字整齐利落，看得钱继渊目瞪口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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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那浮浪小生，站无站相，来此作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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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鬼忙拍了一下钱继渊肩膀，钱继渊一惊。“叫你呢。”小鬼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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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慌忙上前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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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阎王老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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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已经知道阎王爷办公流程，没等他发问，一口气将人间之事尽相叙述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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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的在人间开小汽车，把玩着西瓜大的方向盘，心念淡薄，且行且止，随遇而安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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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人间心浮气躁，牢骚满腹，上不能翻山越海，下不能飞游草木，文不成，武不成。唉，这可怎么办呢？”钱继渊突然从阎王爷的脸上看到钱慕尧那种痛苦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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