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家的轮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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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怀里的新陶罐在秋千摇晃中发出轻响，罐身“我们的家”字样突然渗出金芒。顺着陶土的纹路爬向烟囱图案，烟圈组成的爱心突然活了过来，在暮色中膨胀成座透明的房子，门窗的轮廓与录野峰在沙堆上画的完全相同——朝南的窗户飘出条毛线围巾，颜色与那件星轨毛衣如出一辙，围巾末端的流苏正在摆动，像有人在屋里轻轻拉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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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他藏在陶土里的家。”孤儿院院长的声音从滑梯后传来，手里捧着卷泛黄的图纸，边缘已经磨出毛边，“录野峰说要亲手给你盖栋房子，白天在工地偷学建筑知识，晚上就在灯下画图纸，铅笔芯断了就用指甲刻。”图纸展开的瞬间，所有线条突然亮起银光，在空中组成栋立体的小别墅，每个房间都贴着标签：“婉瑜的书房”“野峰的工作室”“孩子们的游戏房”，最小的储藏室标签上写着“放满婉瑜喜欢的零食”，旁边画着个流口水的小人，“他说要把每个角落都装满你的影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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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明房子的门突然吱呀作响。苏婉瑜踏入的刹那，地板的木纹里渗出银浆，在地面汇成条小溪，溪水里漂浮着无数个微型家具，都是录野峰用工地废料做的模型：易拉罐拉环拼的沙发、螺丝帽做的茶杯、玻璃碎片打磨的镜子。当她的戒指掠过沙发模型，上面突然浮现出段影像：录野峰蹲在废料堆里挑选零件，手指被生锈的钢筋划破，血珠滴在拉环上却笑得灿烂：“婉瑜坐在这上面，肯定像女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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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的书架突然自动排列。所有书脊都印着录野峰的字迹，《婉瑜的睡前故事》《我们的旅行计划》《老了要做的100件事》，最顶层的空白笔记本突然翻开，纸页上的钢笔字正在自动书写：“今天学到个新故事，说把爱人的名字写满100页，就能在梦里相见。”笔记本的夹层里，掉出张处方单，诊断结果是“神经衰弱”，日期正是他开始写故事的那段日子，“医生说他总失眠，却不肯吃安眠药，说怕错过在梦里见你的机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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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的灶台突然冒出蓝火。锅里的银浆正在沸腾，咕嘟声里混着录野峰的哼唱：“婉瑜爱吃糖醋排骨，糖要多放一勺，醋要少放半勺……”橱柜突然自动打开，里面的陶罐正在旋转，每个罐口都飘出不同的香味：红烧肉、番茄炒蛋、紫菜蛋花汤，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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