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墙,上面的涂鸦正是录野峰画的两个小人,只是不知何时被人添上了婚纱和西装,旁边多了行新的字迹:“他说要在这里盖你们的家”。
\n
工地的集装箱办公室里,台灯还亮着。苏婉瑜拉开抽屉的刹那,看见本工作日记,最后页的日期是录野峰出事那天,字迹因为急促而潦草:“婉瑜的父亲今天来看我,说只要我离开她就给我笔钱,我把钱扔了,告诉他我爱的是婉瑜的人,不是她的家世。”纸页边缘的褶皱里,夹着半张撕碎的体检报告,诊断栏写着“慢性阑尾炎,建议尽快手术”。
\n
夕阳穿过集装箱的窗户时,所有旧物突然发出微光。苏婉瑜的掌心,琥珀珠子与螺丝钉正在慢慢融合,化作枚晶莹的吊坠,里面封存着录野峰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。远处传来洒水车的音乐,是那首他们在烟火下听过的情歌,她突然想起他曾说:“等我们有了家,每天都让这首歌当闹钟。”
\n
她转身离开工地时,野菊花的香气漫过围栏。苏婉瑜知道,录野峰从未真正离开,他就藏在每个旧物的余温中,在银杏叶的脉络里,在易拉罐的拉环上,在她心跳的间隙里,提醒着她那场跨越贫富的爱情,虽短暂如烟火,却足以温暖往后漫长的岁月。
\n
(未完待续)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