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吊坠是用易拉罐拉环弯成的戒指,内侧刻着歪歪扭扭的“婉”字,那是他在废品站蹲了三个通宵才磨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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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撞击的闷响里,苏婉瑜闻到他身上的机油味。录野峰的肋骨硌得她生疼,却还是死死护住她的后脑勺,就像上次在暴雨里,他把唯一的安全帽戴在她头上,自己被掉落的钢管砸得冒血。她摸着他后背凸起的脊椎,突然想起医生说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,脊柱已经有些侧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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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跑!”录野峰拽着她钻进后巷。苏婉瑜的礼服裙摆被铁丝网勾住,珍珠串散落的瞬间,看见父亲的保镖正举着电筒追来,光柱扫过墙上的涂鸦——那是录野峰昨天半夜画的,两个简笔画小人手牵手,旁边写着“婉瑜&野峰”,字迹被雨水晕得模糊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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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巷尽头的铁门紧锁着。录野峰突然将她托起,自己却被追来的保镖踹倒在地。苏婉瑜翻过铁门的刹那,听见他的惨叫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,回头看见他被按在地上,工装裤的破洞处露出的皮肤正在渗血,而他还在拼命朝她挥手,嘴里喊着“别回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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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突然停了。苏婉瑜瘫在废弃工厂的水泥地上,看见天边的月亮从云里钻出来,照亮满墙的招工启事,最上面那张是录野峰撕下来的,背面还留着他计算工资的草稿:“婉瑜生日还有102天,每天多搬20块砖,就能买她喜欢的那条裙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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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厂的卷闸门突然响动。苏婉瑜躲进生锈的机床底下,看见父亲的得力助手张叔走进来,手里把玩着枚戒指——正是录野峰送给她的那枚赝品钻戒,螺丝钉已经被拔掉,玻璃切面里塞进了微型窃听器。她突然想起录野峰给她戴上时说的话:“等我有钱了,一定给你买真的,比这个亮一百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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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她了。”张叔的声音像砂纸摩擦。苏婉瑜看见他的皮鞋停在机床旁,裤脚沾着的泥点里混着根棕色的头发——那是录野峰的,他今天早上还说要留长发,因为她上次随口说喜欢男生头发长一点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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机床突然被掀开。苏婉瑜在刺眼的手电筒光里,看见张叔手里的电击棒正在滋滋作响,而他身后的阴影里,父亲正坐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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