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铜星余温

毛上挂着铜星碎屑，正对着他说：“记住，不要回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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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测台的中央，青铜板上的朱砂符咒正在发光。修钟匠掀开板的刹那，股浓烈的机油味混着栀子花香扑面而来——是苏婉瑜最喜欢的香水味。板下藏着个铜制保险箱，密码锁是星盘的形状，盘心的凹槽正好能放下他掌心的半枚戒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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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嗒”声轻响，保险箱弹开。里面没有金银珠宝，只有件褪色的蓝工装，口袋里缝着个夹层，夹层里裹着半枚铜戒指，戒面内侧的“瑜”字已被岁月磨得模糊。工装的衣角绣着朵蔷薇，花芯里嵌着颗极小的钻石，折射出的光在墙上投出天狼星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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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录野峰。”个极轻的声音在观测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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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钟匠猛地转身，撞翻了墙角的铜制望远镜。镜筒滚落的轨迹中，道半透明的身影正倚在穹顶破洞下，穿白裙的姑娘手里举着那片梧桐叶铜片，右耳的珍珠耳钉闪着光——正是他幻象中看见的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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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瑜？”他的声音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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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的身影在风里摇晃，裙摆逐渐变得透明：“我等了你百年。”她抬手抚过他耳后的痣，指尖的凉意渗进皮肤，“每次星轨交汇时，我都能看见你，却碰不到你。”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手掌，指向保险箱里的蓝工装，“穿上它，我们就能在记忆里重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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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钟匠抓起工装的瞬间，整座天文台突然剧烈震颤。穹顶的破洞开始扩大，天狼星的光芒倾泻而下，在地面组成巨大的星图。他套上工装的刹那，铜戒指的焦痕突然渗出鲜血，与工装上的蔷薇花芯融为一体，绽放出铜绿色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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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紧我！”苏婉瑜的身影突然变得凝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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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，触感真实得不像幻象。两人在旋转的星图中奔跑，穿过守塔人的灯塔，穿过荒原的流沙，最终停在老城区的修钟铺前。2019年的雨丝打湿了他们的头发，苏婉瑜的白裙贴着他的蓝工装，铜制星星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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