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:“铜星泣血时,替身葬荒原。”她猛地砸碎望远镜,镜筒里滚出堆铜屑,在月光下拼出个指向地下的箭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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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的入口藏在星图绘制台下面。苏婉瑜顺着生锈的铁梯往下爬,空气里弥漫着机油与血腥气。地窖中央的铁架上,挂着件染血的蓝工装,左胸位置有个狰狞的破洞,破洞周围的铜丝星芒正在缓慢旋转,像颗跳动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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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瑜。”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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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野峰靠在墙角,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,伤口处缠着的铜丝正在渗血,血珠滴在地面的星图上,正好落在天狼星的位置。他的右耳后,那颗痣在煤油灯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红,手里攥着半枚铜戒指,与她找到的那半严丝合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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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说你死了。”苏婉瑜扑过去的瞬间,煤油灯突然炸裂,黑暗中她摸到他后颈的疤痕——三年前修钟时被齿轮划伤的旧伤,形状像只折翼的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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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得假死才能脱身。”录野峰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。他说订婚宴上的枪声是林公子安排的,那颗打在他胸口的空包弹里混了血包,而太平间里的死者,是个刚从监狱放出来的流浪汉,“他们要抓我去给林老爷子修古董钟,那钟里藏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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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突然剧烈摇晃。林公子的声音从通风口灌进来,带着令人齿冷的笑意:“小录师傅,别藏了,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铁架上的工装突然掉落在地,露出后面的炸药引线,正在滋滋燃烧,“你父亲说了,留活口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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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野峰突然将半枚铜戒指塞进她嘴里,金属的腥甜漫过喉咙。“从密道走!”他推她进地窖深处的暗门,自己抓起工作台的扳手冲出去,独臂挥舞的身影在火光里像片燃烧的叶子,“去北纬30度,那里有能证明一切的星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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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,苏婉瑜听见他拉响了炸药。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她顺着密道往前爬,嘴里的铜戒指越来越烫,最后竟在舌下熔化成枚铜哨,哨身上刻着的“婉瑜”二字烫得她舌尖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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