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站在梧桐树下笑得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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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时,录野峰把钱匿名捐给了医院。他背着空荡荡的帆布包走在铁轨上,远处的火车鸣笛声刺破夜空,像谁在撕心裂肺地哭喊。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进铁轨——是那枚铜戒指,内圈的“野“字在月光里闪了最后一下,就被疾驰而来的火车碾碎成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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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在阁楼里待到天明。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天窗时,她看见墙上用机油写着行字:“对不起,婉瑜。“字迹被雨水冲得模糊,像他从未说出口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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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,订婚请柬已经印好了。烫金的“苏婉瑜“三个字旁边,是林公子的名字,像道无法挣脱的符咒。她把天狼星吊坠摘下来,扔进父亲书房的落地钟里,钟摆突然开始晃动,滴答声里,仿佛有无数个星星在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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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苏婉瑜做了个梦。梦见自己和录野峰躺在天文台的帆布上,流星雨像金色的雨,他指着最亮的那颗说:“那是我们的星星。“可当她伸手去抓时,星星突然碎了,变成无数个铜齿轮,硌得她心口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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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时,枕头上全是泪痕。苏婉瑜摸了摸脖子,那里空荡荡的,只剩下吊坠留下的浅浅印记,像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窗外的梧桐叶又开始飘落,在地上铺成条金色的路,只是这一次,再也没有人会在路的尽头等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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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城市的另一端,录野峰正坐在离开的火车上。他从怀里掏出个用铜丝弯成的小玩意——是个迷你的天狼星,是昨晚在医院走廊里连夜做的。火车驶过大桥时,他把它扔出窗外,看着它掉进滔滔江水里,像颗被遗忘的星星,永远沉入了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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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爱情,就像那些被碾碎的铜齿轮,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角落,再也无法拼凑完整。而那座废弃的天文台里,永远停留在凌晨三点的星空下,藏着个无人知晓的约定,和一场来不及说出口的再见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