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凉的地面上。蓝布布鞋被他放在树洞里,鞋里塞着张星图,图上用红笔写着:“凌晨三点有流星雨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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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野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他的手心全是汗,指腹反复摩挲着她戴吊坠的地方:“我带你去看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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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车在盘山公路上疯跑时,仪表盘的指针像疯了般颤抖。苏婉瑜把天狼星吊坠拽出来,任由它在风里晃成道金芒。录野峰坐在副驾驶座上,手指紧张地抠着帆布包,里面的铜齿轮跟着车身颠簸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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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顶的天文台早已废弃。录野峰用修钟的工具撬开生锈的铁门,尘埃在手电筒的光柱里跳舞,像无数个悬浮的星辰。他从包里掏出块帆布铺在地上,又拿出两个馒头——是今早从铺子里带的,已经硬得像石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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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委屈你了。“他的声音很低,像怕惊扰了沉睡的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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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瑜咬了口馒头,干硬的碎屑卡在喉咙里。她突然笑起来,把昂贵的披肩铺在地上:“比鱼子酱好吃。“录野峰跟着笑,露出颗小虎牙,手指在帆布上画着猎户座的轮廓,指尖的机油在月光里泛着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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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星雨出现时,录野峰正在给她讲乡下的星空。他说奶奶去世那晚,天上的星星密得能接住人的眼泪。苏婉瑜突然凑过去吻他的侧脸,尝到他皮肤上的机油味和汗水味,比宴会上的香槟更让人心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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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婉瑜。“录野峰的声音在发颤。他笨拙地搂住她的腰,手指不小心扯断了她礼服的蕾丝花边。两人在帆布上滚作一团,撞翻的工具箱里滚出个铜制的戒指,是他用废弃齿轮打磨的,内圈刻着个极小的“野“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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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时天已微亮。跑车在山脚被警察拦下,录野峰跳下车挡在她身前,任由手电筒的光刺得睁不开眼。苏婉瑜看着他单薄的背影,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落地钟——那些精密的齿轮,从来不懂什么是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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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时,客厅里的水晶灯已经换了新的。父亲坐在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那枚铜丝钟摆,是陈叔从她的绒布盒里搜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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