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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瑞金、高育良、何黎明三人,如同三尊雕像,伫立在住院部大楼外的一片空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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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被告知在这里等待,却没有被告知要等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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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,发出沙沙的声响,在嘲笑他们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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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,皮靴敲击水泥地的声音,清脆、规律,每一声都砸在何黎明的心坎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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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节奏,一阵阵地抽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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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衬衫后背,冰冷的风一吹,让他冷得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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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瞥向高育良,希望从这位老领导脸上找到线索,哪怕是一毫的镇定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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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高育良的脸,一张戴了多年的面具,除了儒雅,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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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偶尔在镜片后闪过的锐光,才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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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瑞金背着手,仰头看着住院部大楼漆黑的窗户,沉默如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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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,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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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这份冷静,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高育良和何黎明感到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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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一名站岗的士兵从大楼里快步走出,径直穿过他们身边,连一个眼神都欠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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士兵在不远处一间亮着灯的警卫室门口停下,低声汇报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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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微小的动静,却像一块巨石投进了死水里,让高育良和何黎明的心都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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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几分钟前,一名上尉军官,就是拦下他们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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