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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海与侯亮平被关武装部禁闭室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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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州郊区的小院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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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末的阳光透过葡萄藤架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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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岩石正戴着老花镜,用一把小剪子,仔细修剪着一盆君子兰发黄的叶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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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盆花是他过寿时,沙瑞金特意托人从海南弄来的,养了好几年,长势一直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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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,打破了院子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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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下剪刀,有些不悦地拿起旁边桌上的老式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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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陌生的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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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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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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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是一个小心翼翼、近乎颤抖的声音,是省检察院办公室的一个年轻人,以前陈海带他来过家里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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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陈海被带走,陈海交代他,给他父亲打电话,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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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……陈老,我是小王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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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岩石眉头一皱:“有事就说,吞吞吐吐的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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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……陈局长……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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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的小王在极力组织语言,声音里透着恐惧,“陈局长他……他被带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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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岩石拿着手机的手,纹丝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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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的蝉鸣声一下子被抽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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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谁带走了?被带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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