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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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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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活着,就不是死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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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活着,他钟正国就有办法去斡旋,去弥补,去把这捅破了的天,想办法补上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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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非是代价大小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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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感觉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了,拿起桌上冰凉的茶水,想喝一口压压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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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电话那头,钟小艾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着一种绝望的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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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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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不过,像一根针,瞬间刺破了钟正国刚刚升起的希望泡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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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,脸上的肌肉重新绷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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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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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冷了下来,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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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钟小艾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,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挤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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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……医院的专家会诊结果出来了。赵援朝……是、是电击导致的心肌痉挛,最终诱发了急性心肌梗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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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正国握着茶杯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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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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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复着这两个字,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寒意,“什么电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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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小艾的呼吸变得急促,她似乎能感受到电话另一端父亲身上正在酝酿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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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眼睛,等待审判的犯人,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最可怕的推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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