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沙瑞金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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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伸出手，用了好几次，才把听筒抓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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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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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季，是我，祁同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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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，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的声音异常沉重，甚至带着压抑的颤音，“你……收到消息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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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昌明没有回答，他只是握紧了听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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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同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，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：“天……要塌了啊，老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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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20军军长遇袭……汉东天塌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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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东委书记办公室里，沙瑞金焦躁的来回踱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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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的装修沉稳大气，紫檀木的办公桌光可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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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此刻的心情，却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，天旋地转，不得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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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，通话记录里，一连串拨给省委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号码，刺眼地排列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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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了？联系上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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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一次拿起手机，拨通了那个号码，声音因为急躁而显得有些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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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，高育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，甚至带着安抚的意味：“沙书记，你不要急。我已经让祁同伟带人去现场了。至于赵军长的警卫员，电话一直占线，可能是在向更上面汇报情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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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汇报？他妈的跟谁汇报能汇报这么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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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瑞金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，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，震得笔筒里的笔都跳了起来，“高育良！我告诉你，赵援朝要是在我们汉东，在我的汉东地界上出了事，你我谁都跑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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