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血影炼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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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肉眼可见的，几人的身体开始干瘪起来，而他们脖颈之后的血影咒反倒是越来越红，让人疑心它们几乎要流出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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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的表情越发惊恐，拼命的挣扎着，早已脱臼的下巴不断的哐当哐当作响，声音闷闷的，像是一件诡异的打击乐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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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向李陌的眼神充满着祈求，甚至是哀求，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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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想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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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李陌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，看着几人的身体越发干瘪，心中没有一点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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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白了，如今的他没有怜悯他人的资格，也没有怜悯他人的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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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然知道，哪怕这几人都是杀人犯，却也未必都是恶人，毕竟法律第一要义是维持秩序而并非公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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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定，他们中的某一人就是因为路见不平，拔刀相助，意外杀了人，或是为报母仇，卧薪尝胆，杀了仇人一家，在道德层面上反倒是好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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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又如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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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之所以选择使用死刑犯，只是为了符合身份行事方便罢了，而并非是有什么道德负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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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，对于个人来说，道德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之一，它在束缚一部分人权利的同时给了另一部分人权利，叫一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另一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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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在抹杀人的真性罢了，将人们归训成牛羊，便于放牧，若不将这些束缚挣脱，就相当于走在归训好的路上，连求真都做不到，又如何能求道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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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从踏上魔修之路的那一刻起，李陌就已经做好了背负一切因果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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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种觉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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