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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很自然而平常。
只是江敛舟经过她身边时,盛以突然听见他声音极轻、有些吊儿郎当地问了句。
“不生气了?”
问完,他似乎也没好奇她的答案,捏着自己的卷子径直向讲台走去。
……要不是挺信任自己的听力,盛以都会怀疑刚才是自己幻听了的水平。
她盯着江敛舟远去的背影,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有些奇诡的念头来——
难不成刚才江敛舟主动问她抄不抄题目,是觉得上午没答应她拍照卖钱所以她生气了?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盛以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起来。
说句实在话,虽然她看上去脾气不太好,但其实她极少生气。
再准确地说,盛以是个情绪极为稳定的人,很少因为外物或喜或悲,甚至有些时候会对周围人表现出一些钝感。
所以上午的事,她肯定是郁闷了一下的,但也只是在惋惜快要到手的小钱钱而已。
何况她很明事理,照片是江敛舟的,他答不答应理所应当都是他的权利,她凭什么生气?
站在江敛舟的立场上看,大概是盛以生气了一上午没理他,但……
站在盛以的角度看,那就是正常的她罢了。
拜托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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