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祠堂血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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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庭院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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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目光，都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，牢牢地锁在了那个从人群中缓步走出的素白身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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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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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传说中缠绵病榻、命不久矣的四小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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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那样走着，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，可那双眼睛，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，沉静、幽深，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锐利。她的出现，本身就是对刘氏那番“栽赃陷害”之说的最响亮、最无情的一记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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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刘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，她指着沈知微，嘴唇哆嗦着，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，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。那份精心打扮的雍容华贵，在这一刻碎裂成了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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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愕、恐惧、难以置信……种种情绪在她脸上交错，最终汇成了一片死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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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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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如同毒蛇，瞬间噬遍了她的五脏六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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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侯爷沈敬的反应同样剧烈，但他的情绪却要复杂得多。他先是震惊，随即眼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，但这份喜悦很快又被深深的审视和疑虑所取代。他拄着拐杖的手微微收紧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孙女，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通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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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孙女，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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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胎换骨般地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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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微……真的是你？”沈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gil的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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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微走到庭院中央，先是对着老侯爷盈盈一拜，动作标准，礼仪周全，却自带着一股疏离的清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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