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以彼之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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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回到赵学文家中时，那栋充满了书香和墨韵的四合院，此刻正被一种压抑的阴霾所笼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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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，电话铃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，但已经没人去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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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学文独自一人坐在那张他坐了几十年的太师椅上，双目紧闭，脸色苍白如纸。他努力地想挺直腰杆，维持着一位学者最后的尊严，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，和额头上细密的冷汗，却将他内心的痛苦和煎熬暴露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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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愤怒，而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世界背叛和抛弃后的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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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站在门口，看着这一幕，那股在出租车上就已经沸腾到极致的怒火，此刻反而奇迹般地平息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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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此刻任何愤怒的言语都是苍白的，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只会正中敌人下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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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坤要的，就是看他们师徒乱作一团，看他们百口莫辩，看他们在舆论的漩涡里被活活撕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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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跟他们玩舆论战？想在他们设定的规则里挣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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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会死得更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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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渊深吸一口气，走上前，从惊慌失措的保姆手中接过一杯温水，亲自递到了赵学文颤抖的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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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喝口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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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仿佛外面那场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滔天风暴，与他毫无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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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学文缓缓睁开眼睛，浑浊的眼眸中充满了血丝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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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渊，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？鬼手陈那边……”赵学文的声音沙哑干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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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去了。”林渊打断了师父的话，语气斩钉截铁，“跟眼前的事比起来，那个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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