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无法拒绝的合理要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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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儿子，确实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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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村民复杂担忧的目光中，王铁山被两个民兵一左一右“看押”着，跟随周干事和吴干事上了那辆冰冷的吉普车。车子碾过夜色，驶向公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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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社办公室里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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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台显眼处的黑色老式转盘电话，此刻仿佛是决定王铁山命运的审判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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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主任坐在位置上，一言不发，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。今天县革委会那帮人的霸道作风，他是看透了，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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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吴二位干事则像打了胜仗的将军，大马金刀坐在一旁。吴干事甚至还慢悠悠泡了两杯热茶，等着看王铁山最后的挣扎和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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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，电话在那儿。”周干事用下巴点了点，语气满是猫戏老鼠的戏谑，“打吧，让你死心。我倒要看看，钱广发敢不敢为你这小子，跟我们革委会作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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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山没理他，径直走到电话机前。在众人或监视、或同情、或担忧的目光中，他拿起沉重话筒，熟练地转动拨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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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响了几声，传来钱广发略带沙哑的浑厚嗓音：“喂，哪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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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站长，我是王铁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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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显然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，语气立刻热情起来：“哦！铁山小兄弟啊！这么晚有事？是不是又有好山货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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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山没寒暄，开门见山，用异常平静的语气把事情说清了：革委会深夜闯村，安上“投机倒把”罪名，要查封钱票，自己此刻就在公社办公室，被逼对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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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的叙述，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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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，周吴二人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越来越浓。他们认定钱广发怂了，在想怎么撇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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