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明确的示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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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山嘴角挂着笑，语气客气又带着分寸：“钱站长，您太抬举我了。祖上几辈都是山里人，传了点粗浅本事，加上年轻胆子大，碰巧运气好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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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知肚明，那身真本事不能露，只能用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搪塞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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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广发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，了然一笑，没再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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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心里没点秘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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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口袋摸出一张纸条递过去：“喏，我办公室地址和电话。小同志，以后有好山货，直接来找我，别去柜台挤了。遇上难处也尽管来，能帮的我绝不推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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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这份上，招揽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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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铁山郑重道谢，仔细收好纸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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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布将厚厚一叠钱包严实，而后紧紧揣进怀里，无视周围的目光视，牛鞭一甩，从容离开了收购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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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急着出城，赶着牛车径直扎进了县城最热闹的地方，自由市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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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买的东西，昨晚就在心里盘算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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粮站柜台前，他利落地递上粮票和钱，扛走了五十斤精白面和十斤大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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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是布料柜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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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头，好布就是硬通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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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眼看中了那匹天蓝色的的确良，正好给娘和妹子一人做身新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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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准备招呼售货员开票，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身影，让他猛地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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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具柜台边上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的女孩，正小声和柜台后的售货员说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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