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川并不想和温昭明说,他明白她胸中有丘壑,不是寻常养在后宫的公?主。只是害怕让她徒增烦恼。宋也川想了想,还是决定照实说了。
他在温昭明旁边的绣墩坐下,耐心?地?解释:“孟大?人当初离京,是因为不愿献媚讨好今上,池濯那时却不同,他是翰林院中头几个为今上写檄文的人,正因着这件事,他还受了些提拔升为了侍读学士。其阳公?主出降之后,估计往后不会再提拔他了,但他在翰林院的地?位依然很稳。”
“陛下昨夜给我看了一?篇赋,言辞犀利,直接批驳陛下没有‘尽法祖宗初政之勤’。陛下动怒,叫我去查。”宋也川的目光如水一?般,静静地?看向温昭明,“我托人去印厂找来?原本,这篇赋是池濯写的。”
他刻意改了常用的书写习惯,但宋也川本就是文墨上的行家。
正因曾共事多年?,宋也川既了解池濯的为人,也认得他的那一?笔字。
池濯当时对今上微妙的恭维,如今却终于找到了答案。
他和宋也川一?样,都是出自于孟宴礼门下,若说裴泓随遇而安及时行乐,那么池濯本就不是愿意低头的人。
看到池濯的字,宋也川也有过刹那的心?绪起伏。
以及一?瞬间的恍然大?悟。
池濯身上依然有着不愿屈从?的傲骨,以及至今未曾改变的纯心?。
有时对着铜镜自照,宋也川已?经觉察出镜中的自己逐渐面目依稀起来?,可在这一?刻,他又无比庆幸池濯还如过去一?般,站在原地?。
“昭昭,我不能看着他去死。”宋也川低声说,“我方才把他写的手稿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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