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。”宋也川脱口而出。
“住口!”孟宴礼叱他,“我经不起你?一声老师。”
宋也川闻言,苍凉一笑:“老师若欲死节,先断我左手。”
“你?以为我不敢么?”
猩红的血顺着宋也川的手腕一路流至手肘,一滴一滴,掉在地上。
“只当是?还老师数年教导之恩。”
孟宴礼看着这个自己昔年最得意的学生?,一时间竟觉得陌生?。
那时的宋也川,干净,机敏,有悟性。看过的文章过目不忘,又能出口成章。孟宴礼没有子嗣,把宋也川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。
五六年的光景,他不是?那个沉默又倔强的孩子了。看着他流血的左手,孟宴礼的手微微松了一下。
“你?们叛国囚君、朋党妄上,我只恨自己是?个文人,不能挥刀相向。”
封无疆冷声道:“是?温襄假传遗诏,我们如今不过是?让国本?归正罢了。”
“这不过是?你?们的一家之言!”孟宴礼叱道,“你?们拿不出证据。”
一阵依稀的紫述香飘来,宋也川的脊背微微一僵,他不敢回?头去看。
华盖的银铃泠然动听,裙裾曳地的声音停在了丹墀之下。
孟宴礼循声看去,温昭明拎着裙摆,缓缓自玉阶上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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