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温昭明摇头,“你这样,我总觉得心?疼。”
宋也川捏着笔的手停在半空,而后弯眸问:“我不笑,难道昭昭想看我哭么?”
“我倒是想让你哭。”温昭明的手贴向宋也川的胸口,“我知道你心?里不舒服,却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宽慰你。”
他?是个动心?忍性的人,性情?中?又有执着的一面,也不喜欢将自己的情?绪表露于人前?。
宋也川脸上少见悲戚,他?喜欢对着她笑。
阳光像是跳跃的金子,照的人舒适得想要眯起眼睛。
“昭昭,我其?实不是像你想的那么脆弱的。”宋也川停了笔,将自己的草稿放在阳光下晾干,握了很久的笔,他?指尖冻得有些泛红。
“我身?为男子,且早就过了冠龄。”宋也川的眼底一片灿金,“有你在侧,便足够宽慰我了。”
“我都知道。可我还是心?疼。”温昭明眼睛明亮又璀璨,“怎么,做男人就不许别人心?疼了么?”
他?是被温昭明爱着的人。
她的爱直白又坦率,和时?下盛行的含蓄内敛并不相称。宋也川初时?也不能习惯,但如今时?日久了,他?接纳了她不加掩饰的爱,藏在心?里,能够暖上一整个冬天。
温昭明派去?泺县的人在上元节前?后回了京城。顾安的字条上留的是一间民舍的地址,屋主是一位盲眼的老妪。这些人从房屋的地基侧面挖出了一本?裹着油纸的书册,那个老妪说年前?时?常常听到有脚步声走?来走?去?,不像是普通的庄稼人。自除夕之后,便销声匿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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