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轻轻笼上?一层雾。
年少时读书,书中有天下大同、天下为公?。路不拾遗、夜不闭户。埋首于书海中的岁月里,宋也川也曾有过单纯的赤子?之心。他觉得这乱世,不论是良臣还是明主,得其一便?可永葆昌盛。
可直到他从书本之中站起身来,俯身去看。
哪里有明主,哪有又有贤臣。
江尘述将?手中的笔墨放在桌上?:“你写点?东西给我。”
宋也川不解:“什么?”
“我不要你写你不想写的,你写什么都可以。就?写首诗吧。”
走?到桌边,宋也川拿起了笔:
西楼着意吟赏,何?必问更筹。
唤起一天明月,照我满怀冰雪,浩荡百川流。
他写字的时候江尘述才发觉他用的是左手,等到宋也川停了笔,江尘述上?前来看:“你如今左右手都会写字了么。”
宋也川神情平淡,他将?右手手腕翻过来给江尘述看:“右手受过刑讯,伤口虽然好了,但无法着力,我如今已经一直用左手写字了。”
江尘述有些沉默,宋也川也并没有为自己声辩或是说教:“你还是不愿让我走?么?”
“其实也川,我这也是为你好。”江尘述等纸上?的墨渍晾干,小心地卷起,大抵是看过他受刑后的伤口,语气也和缓了一些,“你现?在若是出去,立刻便?会被抓紧衙门里严刑拷打,问你把?贪墨的银子?放在哪里。又或者?根本不给你机会,找个僻静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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