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备马。”他薄唇轻启,阔步向门外走去?。
霍逐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上?,迟疑:“先生的手有旧伤,只?怕难以御马。我去?套车,不会比骑马慢几分的。”
“无?妨。”宋也川已经走出了房门,面容冷肃,“另带十个?府丁,宜少不宜多,要选对殿下忠心对人。”
霍逐风看得出,宋也川曾经的马术应该很好。
他单手握住马缰,宽大的褒衣博带被掠过的风吹打得上?下翻飞,宋也川身子?稳稳地坐在马背上?,姿容如电。若非是他眼中淡漠的冷意,几乎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打马游春的五陵少年。
其?实在发觉公主不见之后,霍逐风第一个?找到的人是闻笙。不成想,彼时闻笙漫不经心地喝着茶,施施然对霍逐风说?:“庄王是殿下的亲兄,在庄王府上?不会有事的。”
跟随宜阳公主多年,霍逐风早已知?晓庄王的不臣之心,闻笙不曾明白温昭明的困局,因而?并不担心温昭明的处境。在霍逐风走投无?路时,还是平日里不修边幅的霍时行对他说?:“师傅不如去?问问宋先生。”
宋也川宛若蜉蝣般脆弱无?依的生命,微如流萤,只?掌可折。霍逐风并不曾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?。
但这个?罪臣却成了唯一一个?,义无?反顾的人。
他瘦弱、伶仃,新旧伤痕无?数。
却是如此的坚定,如此奋不顾身。
“先生以为,会不会是我小题大作了。”马蹄声伴随着猎猎风声,霍逐风犹豫着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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