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明给予他的一切,都是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。
人在万念俱灰之际得到的那一寸暖,哪怕即刻死去,也无法彻底忘记。
可也只能限于此了。
当年的恩科友人调侃他或许可得公主垂青,他只是笑笑便作罢,如今云泥之别的鸿沟早已将二人隔绝出一整道天堑,他既已认命,若是再生出丝毫不该有的渴望,便是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。
“好了,我走了。”温昭明从椅子上站起身,“明日我让冬禧送你,不必和我辞行了。”
宋也川的目光落在那个亭亭的背影上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。
翌日,温昭明起身后,不得已又见了浔州太守。浔州太守几次向她问起王鼎安,她被烦得久了,索性冷笑说:“他目无尊卑,忤逆于我。撤去官职,脊杖五十。就由浔州太守亲自监刑。”
“还有段秦,”温昭明漫不经心地掀起茶盏的杯盖,撇去浮末,“脊杖八十。”
浔州太守惊了一下,忙低声说:“这八十杖,只怕还没行完刑,人就没了。”
温昭明看向霍逐风:“你亲自掌刑,必须要让他活着受完这八十杖,昏了就用水泼醒。拉去菜市口,一起行刑。”
年轻的宜阳公主眉眼之间尽是冷漠,浔州太守被她眼风扫过不敢再劝,只得领了旨意退了出去。冬禧走进门,对着温昭明行礼:“宋先生已经走了。不过他说自己是罪臣,不愿坐轿子,执意步行。”
温昭明嗯了一声,这个结果她已经猜到:“由他吧。”
犹豫了一下,冬禧继续说:“京中庄王殿下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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