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真是辛劳了。只是,这外面怎么连个守门的人也没有,不怕什么人进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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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话音落下,一个头戴兜帽,身穿玄色大氅的身影从帘后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,而后抬手褪下头上兜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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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昏暗的烛光下,宰相看着左斯年那半明半暗的面容,轻哼了声,“半夜三更,不是谁都像摄政王这么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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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自左斯年摄政以来就不对付,即使现如今为了大局,不得不暂时合作,可一想到方才被他吓得弄污了的写到一半的信纸,宰相便忍不住呛了他一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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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宰相知道他话里的意思,说罢还是解释了句,“我那个好女婿,如今也算是出息了,又怎么还愿意再住在老丈人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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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在每日下衙后,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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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事涉整个大姜朝,他又怎敢不小心,平日只在半夜起身了解朝事,写信理政,白日补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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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符合他缠绵病榻,时睡时醒的病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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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他夜里需要有人守着,室内烛火是不熄的,他借着烛光写些什么也不会被人发现,但若外面有人警惕地守着,才会让人觉出不对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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呃……左斯年这样半夜三更上门,还不敲门的除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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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斯年听着,缓步走了进来,目光逡巡了一圈,找了个挨着炭盆地位置坐下,抬手端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,轻抿了口,还是温热的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