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生死两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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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傍晚，柯明远早早关了店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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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透过橱窗洒在柜台上，那把古筝静静地躺在那里，琴身上的凤穿牡丹纹路在光影中仿佛要活过来一般。柯明远用手指轻轻描摹着那些精致的雕刻，木质的触感温润如玉，完全不像是历经三百年岁月的古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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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一定是疯了。"他自言自语道，却无法控制自己不断回想昨夜那双含泪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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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钟的指针缓缓走向十二点，柯明远泡的第三杯茶已经凉透。他盯着门口，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。也许那只是个梦？或者是他最近研究古物太投入产生的幻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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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钟的时针与分针在十二点重合时，一阵微风拂过，店内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。柯明远背脊一凉，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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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来了。"他对着黑暗说道，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镇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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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一抹白色缓缓显现。王仙儿如同从月光中走出，白裙依旧，只是今日的发髻上多了一支银钗，钗头的珍珠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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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一直在等我。"她轻声说，这不是问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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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远深吸一口气："我需要确认昨晚不是幻觉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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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儿走近，她的脚步无声无息，白裙拂过地板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她在古筝前停下，纤细的手指抚过琴弦，发出一串清冷的音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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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坐。"她示意柯明远坐到古筝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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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远犹豫了一下："我从没正式学过古筝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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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的手记得。"王仙儿坚持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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