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时间涟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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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映出的不是他们四人的倒影，而是一座汉式宫殿，殿中央摆放着一面巨大的铜镜，镜前站着穿汉代官服的李少君和一位着素色深衣的女子——正是年轻时的苏挽晴，或者说，苏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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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记忆镜像。"许文山惊叹，"这面镜子在重放它'见证'过的历史片段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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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中，李少君正将一把青铜匕首递给苏姮，两人面前跪着十几个被铁链锁住的囚犯。随着匕首划过囚犯们的手腕，鲜血流入铜镜周围的凹槽，镜面逐渐泛起诡异的红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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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们在用活人祭祀铜镜。"沈青禾的声音里带着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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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远的手表突然剧烈震动，表盘上的沙漏翻转过来。与此同时，大厅里的温度骤降，他们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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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欢迎光临寒舍。"苏挽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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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上传来铃铛的清脆声响。苏挽晴缓步而下，墨绿色旗袍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湖水。与拍卖会上不同，此刻的她将长发披散下来，发间点缀着细小的铜镜碎片，随着步伐闪烁微光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——从指尖到肘部，皮肤上布满了年轮般的金色纹路，像是树木的横截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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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苏姮..."柯明远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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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挽晴微笑，嘴角的弧度精确得像是计算过的："两千年了，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。"她的目光扫过四人，"特调组全员到齐，真是荣幸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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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禾的短剑已经出鞘："停止你的把戏，交出铜镜碎片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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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把戏？"苏挽晴轻笑，声音像风铃般清脆，"沈小姐，你对时间的力量一无所知。&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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