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噬时之镜

人故意用它们吞噬受害者的时间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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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仅如此。"柯明远想起幻象中李少君容光焕发的脸，"吞噬的时间可以转移...有人在为自己续命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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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艰难地抬起枯枝般的手："镜...子...里..."他的声音苍老嘶哑，"有...人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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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镜子里有什么人？"温静姝凑近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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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杜宇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，监护仪上的心跳变成了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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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调组办公室内，四人围坐在中央的分析台旁。台面上摆放着四块铜镜碎片，都是从受害者身边找到的，拼在一起还不到完整镜面的四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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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每块碎片背面都刻有'噬时'二字。"温静姝指着放大图像，"这种字体是典型的西汉中期风格，与李少君活跃时期吻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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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禾调出一张古画照片："《方术志》上的插图，描绘李少君向汉武帝展示铜镜的场景。看镜子的形状——八瓣葵花形，中央有太极图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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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受害者都是年轻人，身体健康。"许文山翻看案件资料，"凶手似乎在挑选优质'时间源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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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远拿起一块碎片，这次小心地避免直接触碰："陈世明的记忆中有这些碎片。他通过古董商网络收集它们，卖给那些渴望延寿的权贵。"他顿了顿，"但最后他私藏了几块，因为发现使用碎片会付出代价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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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代价？"温静姝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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