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帮她送来了药,她第二天一早就炸了一袋子热油条,用干净的布包好,非要塞给医生:“一点心意,您别嫌弃,多亏您帮忙,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咋办”,医生推辞不过,收下后给乐乐带了本图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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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油锅里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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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,指尖传来一阵滚烫的触感——是刚翻完油条的油星,溅在虎口的老茧上,有点疼却不刺痒。我猛地睁开眼,晨雾还没散,淡蓝色的雾裹着煤炉的炭香,飘在巷子里;眼前的铸铁煤炉正冒着淡蓝色的烟,炉口的炭烧得通红,油锅里的油条鼓着金黄的肚子,“滋滋”响着,油花溅起半寸高,落在案板上凝成小油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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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穿着那件碎花围裙,领口的米白色补花蹭着下巴,有点痒;左手攥着根长筷子,是用老竹做的,筷子尖还沾着点油,能闻到淡淡的油条香;旁边的小凳子上,乐乐抱着粉色小水壶,小手攥着壶盖,小声咳嗽了两声,眼里含着点泪,鼻尖红红的——我变成了张桂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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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,我有点痒”,乐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,像被砂纸磨过,是哮喘要犯的征兆。我赶紧放下筷子,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小保温杯(不锈钢的,是社区发的慰问品,我总用来装温水),里面是凌晨4点半起床冲的温蜂蜜水,水温刚好不烫嘴——我特意滴了两滴在手腕内侧试了,跟体温差不多。“慢点喝,润润嗓子就好了”,我蹲下来,膝盖碰到小凳子,发出“咚”的轻响;我把杯子递到乐乐嘴边,看着他小口小口喝,蜂蜜水沾在他的嘴角,我用围裙角轻轻擦了擦,指尖能感觉到他嘴角的温度,暖暖的。心里松了点——还好今天雾不大,没那么冷,不然孩子又要咳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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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了摸煤炉里的炭,只剩下小半块了,烧得发白,眼看就要灭了。得赶紧去买炭,不然油条炸到一半就没火了,今天的面团还能炸30根,要是卖不完,明天就不新鲜了。我摸了摸围裙口袋,里面有150块钱,是昨天卖早餐赚的,用橡皮筋扎着:1张100块、1张50块,都是皱巴巴的,是顾客找的零钱。够买10斤炭(80块)、2斤面粉(12块),再给乐乐买包儿童咳嗽药(35块)——他昨晚就有点咳,我醒了三次,摸他的额头,还好不烫,就是呼吸有点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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