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下哭,男生在旁边抽烟,烟头烫在“安居里“的路牌上,留下个黑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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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摸出藏在烟盒里的200块,想塞给她,却看见刀疤张的车停在巷口,他正摇下车窗,冲我举了举酒瓶,玻璃上的光刺得人眼睛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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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尘埃里的微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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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,出租屋的阳光照在脸上,暖烘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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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摸了摸腰,没有钝痛,只有扫街时磨出的薄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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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,是林小满发来的:“安居里出事了,警察抓了好多人,好像有刀疤张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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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衬衫时,发现袖口沾着点烟灰,像从老陈的门店带回来的。路过安居里,警戒线把小区围了起来,老陈的中介门店门口站着两个警察,正在拍照。我看见老陈蹲在地上,戴着手铐,头发乱糟糟的,却不像平时那样佝偻着背,反而挺得笔直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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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周,发传单呢?“旁边修鞋的师傅跟我打招呼,“听说老陈把刀疤张藏枪的事捅给警察了,还把扣的押金都退了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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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远处的救护车,“他老婆好像不行了,刚从医院拉过来。“我往救护车那边看,老陈被警察带着走过去,隔着车窗挥了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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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照在他脸上,突然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,就像安居里的墙皮,看着粗糙,却也藏着些不为人知的裂痕。到了面包店,林小满正往面包上贴新标签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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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看新闻,“她指了指手机,“老陈的女儿考上大学了,还是名牌大学。“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校服,笑得露出两颗虎牙,跟老陈抽屉里的照片一模一样。“周哥,昨天那个客户定了房,“小张的电话打过来,声音亮亮的,“提成够你请我吃葱油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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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笑着说“好“,挂了电话,咬了口热乎的葱油饼,突然觉得安居里的阳光,好像也能透过墙缝照进来,落在那些褶皱的传单上,落在那些挣扎着活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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