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系统检测到“反抗倾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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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给“星洛”录制新单曲,我戴着动捕手套跳了37遍。第36遍时,脚踝的旧伤被扯得生疼——那是去年为了捕捉完美的舞蹈动作,从舞台上摔下来留的疤。“不行,这个转身角度差0.5度,”动作捕捉师说,“粉丝的眼睛是显微镜。”我盯着屏幕上的骨骼模型,突然很想念扫街时的自由——累了就能蹲在路边,不用对着数据修正每个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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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视频电话弹进来时,我正在调试“星洛”的新皮肤。“晴晴,你爸住院了,想看看你。”她举着手机,镜头里的病房白得刺眼。我刚想说“马上回去”,数据框突然覆盖了屏幕:“星洛直播倒计时1小时,需完成10万粉丝的预约提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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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我很忙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,语气像“星洛”一样平稳,“让护工给你转点钱。”挂了电话才发现,神经手环的电击功能已经自动关闭——它检测到我的情绪波动为“0”,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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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服务器机房亮得像白昼。我躺在冷却管旁边,看着“星洛”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,三千万粉丝的留言像潮水:“老婆看看我”“再氪十万求翻牌”。突然很想念出租屋的折叠床,想念林小满煮的面条,想念扫街时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柏油路——那些真实的粗糙,比这数据流里的完美,要温暖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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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把“星洛”的触觉交互系统代码删了一行。虚拟的拥抱突然带上了点真实的温度,虽然只有0.1秒。数据框疯狂报警:“系统异常!系统异常!”但我看着屏幕上粉丝的留言“好像真的被抱住了”,突然觉得,这冰冷的代码牢笼里,或许也藏着一点点,被遗忘的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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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真实的温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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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来时,阳光透过纱窗照在脸上,带着点灰尘的味道。我猛地坐起来,折叠床发出“咯吱”的响声,踏实得让人安心。视网膜上没有数据框,只有眼角的眼屎,摸起来黏糊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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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,是林小满发来的:“今天做了葱油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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