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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朱门里的光影与街角的传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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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七点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静远斋的朱漆大门上,铜环上的绿锈在光线下泛着幽光。我攥着楼盘传单站在巷口,看着穿藏青色旗袍的苏曼卿从黑色宾利上下来,珍珠项链在颈间晃出温润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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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甲涂着豆沙色的甲油,与旗袍的盘扣颜色正好呼应。推开画廊门时,门上的铜铃轻轻作响,穿灰布褂子的老管家早已候在门口,接过她手中的古董包——包上的翡翠搭扣绿得像深潭,上次在珠宝店见过同款,标价够我买套小公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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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周暴雨,我躲在画廊的门廊下避雨,正撞见苏曼卿接待外宾。她用法语谈论着墙上的傅抱石真迹,指尖夹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,烟灰落在明代青花瓷的烟缸里,动作优雅得像幅流动的画。外宾竖起大拇指说“madamesu,vousavezungo?timpeccable“(苏女士,您的品味无可挑剔),她只是淡淡一笑,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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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廊的玻璃窗擦得一尘不染,里面挂着的水墨画氤氲着仙气。路过的老太太说:“这苏家三代人守着这画廊,光是墙上那幅张大千,就值半个江城。“我摸了摸口袋里被雨水泡软的传单,“首付20万“的字样模糊不清,突然觉得自己像粒被风吹到朱门前的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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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收摊时,林小满举着手机给我看新闻:“苏曼卿又捐了三十幅画给美术馆,你看她站在市长旁边,多气派。“照片上的她穿着米白色香奈儿套装,珍珠耳环在闪光灯下亮得像星子,可我总觉得那笑容像画上去的,没什么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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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我绕到静远斋后巷,看见老管家在倒垃圾,里面混着没吃完的燕窝粥,瓷碗碎了个角,看着比我家的饭碗还精致。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:住在那样的房子里,每天和名画打交道,不用为房租发愁,该是什么滋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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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躺在出租屋的硬板床上,窗外的月光把晾衣绳上的衬衫照得发白,像极了苏曼卿旗袍上的盘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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