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决哥说的是。”蒋蕴玉往后瞧了眼,挑唇一笑,“若不捎上他,怕是会想方设法地跑出去.....”
正午时,蒋蕴玉整军,护送使臣前去契丹。
纪榛与纪决扮作蒋蕴玉的幕僚,二人皆戴着银质的面具,遮去大半张脸,瞧不出真实面目。
面对两位使臣的发问,蒋蕴玉煞有其事地回:“他二人原是边境的百姓,在一回火灾里烧了脸,五官难辨,这才终日戴着面具示人。”
使臣摸着胡子,“当真可惜。”
在侧的沈雁清一语不发,错也不错地盯着纪榛。纪榛自然也感受到了对方灼灼的视线,只当全不知晓,借着兄长的力跳上马车,一溜烟进了车厢内。
沈雁清目视着纪决和纪榛紧握的手,在同僚的催促下才收回目光。
军营离契丹的都城乘轩需行上一日一夜,使臣和纪家兄弟所乘坐的马车并行,蒋蕴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,正好骑着马行于两车中央。
一路上,蒋蕴玉时不时拿从路旁摘得的芦苇伸进车窗里去逗纪榛。
因着沈雁清就在隔壁马车里,纪榛本是有些心不在焉,可被蒋蕴玉三番两次逗弄也来了点心气。他半探出身子去抢蒋蕴玉手中的芦苇,扬声道:“你一个将军,欺负小兵算怎么回事?”
他抢了半天终于抓住芦苇的根,跟蒋蕴玉你拉我扯较着劲,就要抢夺成功之时,对面的车帘被掀开,沈雁清深沉的目光落到他脸上。
纪榛手上力度一松,芦苇顿时从掌心抽离,他躲开沈雁清的眼神,负气一般对蒋蕴玉说:“不玩了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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