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殿下!”
他还想求李暮洄收回成命,可对方半点儿不停,“二......”
纪榛咬得牙根都在打颤,脑中闪过太多画面。身着状元袍意气风发的沈雁清、死不瞑目的父亲、于皑皑大雪中挺立的兄长,被迫离京驻守疆外的蒋蕴玉。爱恨情仇,皆在这短短一瞬里。
最后一声数下,纪榛满眼泪光,“我愿。”
语气饱含屈辱与痛苦。
门外,风尘仆仆赶到的沈雁清十指紧握,颈间血管浮起。
纪榛僵直地跪在地上,李暮洄取了长条的墨色布帛要蒙他的眼,纪榛如同被冻结了一般,双臂绷紧,任由眼前光明被遮去。
“在此候着。”
李暮洄起身,将魂飞天外的纪榛关在屋内。他行至门前,望着因倍道兼行而满身尘土的沈雁清,压低声音,“你都听见了,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妻子,你竟还要留?沈雁清,莫要让你的忠贞皆不移成为一个笑话。”
沈雁清唇色苍白,定定道:“他有苦衷。”顿了顿,语锋锐利,“倒是殿下言而无信,真叫臣寒心。”
李暮洄咬牙,“区区一个纪榛.....”
“是,在殿下眼中,纪榛渺不足道。可对臣而言,这世间无人比他更赤忱,也正是一寸纯心,才叫殿下一而再地不顾君臣之谊。”
李暮洄双眸一凛,“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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