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确如沈雁清所说的那般,事已成定局,他再多的愧疚亦是无用功。但如果再来一回,他恐怕还是会自私地抛却道义,飞蛾投火。
东厢房里灯火通明。
裕和替自家大人铺好新的被褥,频频露出不解的神情。
立于灯烛之下的沈雁清道:“有什么话直说。”
“那属下就说了啊。”裕和摸摸鼻子,谨慎道,“今夜属下见大人抱少夫人进府,看那势头还以为您二人冰释前嫌,往后定是和和美美,怎知不到半个时辰,您又睡这屋了,属下着实不明白.....”
沈雁清慢条斯理地剪了烛芯,眼里倒映着摇晃的火苗,一颗本该沉静的心似乎也被这晃动的烛火搅乱了。他别过眼不再看,淡然道:“你认为少夫人对我如何?”
裕和答得极快,“自然是情深似海,痴心不二。”
“我对少夫人如何?”
裕和噎住,挠挠脑袋,“属下以为,以为.....”
自家大人对少夫人冷淡寡情有目共睹,但他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,只答非所问憋出一句,“天底下夫妻相处之道各有不同。”
沈雁清心如明镜,“去吧。”
裕和如蒙大赦,关门时多嘴问了句,“要给少夫人留门吗?”
院里近身伺候的皆知纪榛半夜总偷溜着来东厢房找沈雁清。
裕和没听见主子回答,当作默许,留了一条门缝,只要纪榛过来就能推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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