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奴仆上前开竹帘,裕和下马撑伞。
沈雁清略躬身抱着熟睡的纪榛从马车内出来,纪榛身上裹着披风,身子连同脸都捂得严严实实,半点儿不受风雨的侵袭。
沈父叹道:“今日可真是险象横生。”
都御副史从官多载,看多了太多党政之争,沉沉浮浮,未到尽头谁都不知花落何家。他不敢断言,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纪榛一眼,松一口气,“好在你我父子二人尚能保全自身。”
沈雁清无置可否,温谨道:“母亲在家等候多时,父亲且去歇息罢。”
睡得迷糊的纪榛听见谈话声,慢慢露出两只朦胧的眼睛,含混不清地问:“到家了吗?”
沈雁清步履稳当地抱着人进府,收紧双臂,“嗯,到家了。”
裕和亦步亦趋跟着挡雨,只见自家大人半边身子都湿了,怀里的人愣是半滴雨珠都没砸到,一瞬的讶异后,开怀地笑了。
吉安蹲在厢房前打瞌睡,听见脚步声一个激灵,连忙让婢子将煮好的姜汤呈上。
见纪榛被抱着,急得撩火,“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沈雁清把人放到榻上,纪榛从披风里钻出来,说:“没怎么,就是困了。”
他声音蔫蔫还带着点儿初醒的鼻音,听着很不精神。
吉安端着姜汤,“公子,喝点儿吧。”
纪榛摇头,“我不想喝这个。”
“那公子想喝什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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