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锦绣阁

里见得多了，自己瞎琢磨些巧思罢了。”她这话半真半假，既没露方家的底，也给纹样的独特性留了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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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老板点点头，此时从后面出来了个伙计，附在方老板旁低声说了些话。方老板表情变了又变，只给苏兰芷留下了句“明天再来教学”的话后，便匆匆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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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老板离去之后，苏兰芷也把视线落在了大厅里的伙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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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伙计不知何时凑得极近，身子微微前倾，眼睛像黏在了那三块绣帕上，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纹样。他的手指在身侧悄悄蜷曲，指节随着视线里的纹路轻轻动着，显然是想把那些精巧的走线和配色硬生生记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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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兰芷没有作声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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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伙计像是记完了关键处，长舒一口气，猛地直起身想装作无事人。可他刚抬起头，视线就像撞上了一堵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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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吓得浑身一哆嗦，脸“唰”地变得惨白，活像个偷东西得手的贼刚转身，就撞见了守在门口的捕快。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，东瞟西看就是不敢再与苏兰芷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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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兰芷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：“从我和方老板签合约的时候你就一直在记，怎么……是打算记完之后告诉绮罗坊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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伙计听到这话后却像是鬼打墙一样盯着苏兰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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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兰芷并不知道伙计跟绮罗坊的关系，她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提醒一下伙计。不过，眼下看他这样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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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现在和方老板已经是合作关系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明天还是找个时机提醒一下方老板吧。想到这里，苏兰芷没再看伙计的神情，拿起自己的银两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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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，街边的苍蝇小馆里，摇晃的木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和酒杯，一群街溜子喝得酩酊大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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