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锦绣阁

莲开得正盛，针脚细密，配色清雅，比镇上绣坊的样式别致得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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纹样是她凭着记忆画出的方家旧藏绣谱里的样式，只是在藤蔓转折处加了几分灵动，叶片边缘缀了细小的卷草纹，看着比寻常绣品多了几分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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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兰芷绣完之后，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着。她知道，这些绣帕不仅是换钱的生计，更是通往京都的第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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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村口的老槐树下停着辆牛车，车板上铺着层粗麻袋，几个进城赶集的村民正陆续往上爬。苏兰芷攥着三文钱走过去，对赶车的商贩陪笑道：“王叔，能不能捎我一程？这是车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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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叔掂了掂手里的铜钱，咧开嘴露出黄牙：“上来吧，刚好顺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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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车晃晃悠悠驶上土路，苏兰芷挨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坐下，闲聊间顺势打听：“大姐，我听说城里绣坊不少，哪家的手艺最出众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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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往嘴里扔了颗炒豆子，咂咂嘴道：“那得数‘锦绣阁’！听说城里的有钱人都爱穿他们家的衣裳，寻常绣帕都要卖几十文，更别说那些给富贵人家做的成衣了，料子、绣工都是顶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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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城，苏兰芷按着路人指点的方向直奔锦绣阁。远远就见临街的铺子气派非凡，鎏金的“锦绣阁”匾额在阳光下闪着光。推门进去，迎面是两排梨花木柜台，左边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绣帕，右边挂着几件成衣，领口袖口都绣着繁复的云纹，料子是她在镇上都见不到的云锦和杭绸，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熏香，和乡下土坯房的霉味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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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兰芷穿着旧旧的布衣，站在这家店里，东看看西摸摸的样子简直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。她打量着柜台里的绣帕，指尖划过标价“五十文”的素色兰草帕，又瞅了眼挂着“三两纹银”的绣花裙，心里暗暗记下价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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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比镇上高出数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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柜台后的伙计是个穿青绸短打的年轻小伙，起初瞥了她一眼就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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