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模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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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清穿着蓝色大衣，戴个眼镜，真像女老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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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穗穗也好看，本来就白，穿这红色大衣多喜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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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俩穿啥不好看？今天尤其亮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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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韵清和贺穗宜隔着人群对望，都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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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的就是这效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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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过年了，贺穗宜内穿白色针织衫，外搭红色大衣，配条浅蓝色牛仔裤，整个人看上去可喜庆了。林韵清内穿黑色高领毛衣，外搭蓝色大衣，配深蓝色牛仔裤，头发扎起，戴副眼镜，别提多精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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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先去了顺达机械厂，找后勤的王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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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总四十来岁，挺着啤酒肚，靠在椅背上，眼皮都没抬一下：“你们俩小丫头片子，懂什么做生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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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穗宜耐着性子介绍：“王总，我们是贺氏制衣厂的，这大衣和加厚裤质量好，年关发福利正合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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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嗤。”王总打断她，拿起样品抖了抖，“积压货就直说，还新渠道？我告诉你，我们厂发福利，要么发钱要么发好东西，就你这破衣服，送我都嫌占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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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衣服扔回袋子里，语气尖酸：“小姑娘家不好好上学，学人家跑业务？赶紧走，别在这儿耽误我功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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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韵清气得脸都红了，贺穗宜攥了攥拳，拉着她往外走，声音平静：“王总做生意讲究眼缘，咱们不强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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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门，林韵清才骂道：“什么人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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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穗宜深吸口气：“别气，咱们去下一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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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？”林韵清走到红星劳保厂门卫跟前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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